图文/静文
(一般写文章都把注释放在后边。这一段时间有点糊涂,怕描述不清晰,所以把“注〞写在前边吧,请谅解。其实这“注”也很简单,下文中的“先生”“他爹”就是一个人。)
.12.11,周日(第一天)
早上还在大明湖转了一圈。因现在的特殊情况,当然都是到没有人,或者人非常少的地方。
中午也无事。吃了一个外边买的粘豆包,还吃了一点菜。
中午上床休息了一会儿。边迷糊边听着山图的云书房:《千年大变局》。这本书已经快听完了,现在已经听到了评价袁世凯功过是非…。
下午3:00左右,怎么有点发冷呢?其实这两天有一点××感染。从昨天开始已经正在吃××片和另一种消炎药。所以下午一直在床上躺着。下午6:00左右家里人喊吃饭,真的没有食欲。吃了一小口面条罢了。赶紧撤回卧室里吧。走之前告知了一声,我有点冷啊。我想这个不说也不行啊。
一量果然37度6。给家里那一位通告一声,赶紧收拾东西喊。不管是真是假,医院吧,免得累及家里人。
为什么想着喊呢,就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住院。
先生不同意,我说:算了,我一个人豁出去了,
他说:你发烧也许受凉了,也许你的xx感染。我知道他是安慰我,但是我也很感动…。
但是这是非常时期。怎么敢马虎大意。这时候我一量体温已经是38.3度了。
除了有点怕冷,其余没有感觉。插上了电褥子,把房门关上。吩咐先生:把住院需要的物品给我整理一下:指甲刀,小剪子,洗涮用品,小盆,卫生纸等等。
我在屋里收拾我的东西,平常吃的药,换洗的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可以换洗衣服。
这个意思就是时刻准备去住院。
前两天在省图借了三本书。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其中有两本写的不知道哪个朝代的书。是现代人写的,估计是网络小说那一类型的吧。其实好多年都没有看这一类型的书了,当时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回来翻了翻看看文字写的也不错,美中不足的是文词过于华丽,反而掩盖了对故事情节的描述,给人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忍不住翻了下册的结尾,原来是个悲剧呀。当时就想,人生已经够悲催的了,不能再添堵了。下决心不再看,不受书中那些悲悲惨惨的故事的影响,准备去还书。
这下好了,更是坚定了要还掉这本书的决定。
撤到卧室里来,把门关上。电话指挥先生把我需要用的东西全都搬过来,吩咐他在家里广洒酒精。大面积消*。
阿弥陀佛,平时觉得为人还行。希望是虚惊一场吧。
现在是晚上8:45。也已经不感觉到冷了,手上还有点汗津津的,想必是退烧了。两个太阳穴,有一点突突的疼。量一下体温,依旧是38度3。
泡了一包传说中的神药:莲花清瘟颗粒。
据有关方面颁发的“阳”7天的“进程图〞:应该到第2天或第3天才发烧唉。我怎么什么也没有感觉,就忽然发起烧来了呢?
随它吧,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如果真的是“阳”的。希望不要累及到家人就好。
努力吧,亲爱的,为自己打个气。
晚10:28,体温38度。
这时候两侧髋关节疼了起来,发烧的事吗?往哪边躺都不行,平躺好一点。疼的厉害的时候就起来坐一下。找出安定,吃了半片,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会儿。又醒了,只好又吃了另外半片。一个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看了看表,大概是俩小时就醒一次的样子。
年12月12日,周一(第二天)。
今天白天一直没有发烧,每次量体温的时候都是36度几。继续龟缩在室内不敢出门,因为有原来曾在酒店被隔离的经历--先生做好了饭放在门口的小凳上。我戴好口罩,开卧室门后赶紧拿了就缩回来了。其实一点食欲都没有。没办法,吃药是不敢空腹吃的。
一天的时间除了吃一点东西、吃药以外,就是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千年大变局》已经听完了。不想再找了,听省图推荐的刘心武的《钟鼓楼》。这是一本上世纪80年代的书,原来是看过的。写的是文革结束以后,北京四合院里普通老百姓们的生活。细细的描述大杂院里的悲欢离合,家长里短,没有过多的形容词,而把每个人的故事讲的生动可信。到底是获得过奖的作品。现在有些所谓的文学作品,用一些华丽的词藻堆砌而成。猛的一看还行,细看确实不敢恭维。某些作者确实应该向这些老作家们学习一下,看看人家怎样讲故事的。
这两天始终太阳穴都有点疼,两只眼睛累得很,那就继续听书!
晚上迷迷糊糊,一会儿就醒一次,吃了安定也没什么用。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又醒了,量了一下体温39度,又开始发烧了。
依然是两个小时醒一次。
半夜里嗓子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灼,从嗓子到鼻腔,并不是疼,就是觉得太干燥了,仿佛划一根火柴就能燃烧起来。
实在难受,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室内的温度降下来了,稍微好了一点。
房间里有一个加湿器,前天晚上里面的水已经用完了。平时都是先生给我加水,房间里倒也有纯净水。我试了一下,不知道怎样加水。电话问他,他告诉加水的步骤,我又试了一下,结果是弄了一地水。罢了罢了…,这就是依赖别人的“好处”。自食其果吧。
年12月13日.周二(第三天)
早上起来喝了一点水,再量一下体温吧,还是39度。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喊了。
听先生说,大娃也开始发烧了。
哎,怎么防范也不行啊。
阿弥陀佛,希望先生不要被传染
早饭勉强喝了一点稀饭。吃药:莲花清瘟+布洛芬。
下午也不知道是因为吃药的原因,还是怎么一回事退烧了,
但愿今天晚上不要再发烧了。
晚上6.36,大娃给我打电话,先生也发烧了…。唉,终于…,这个奥密克戎可太厉害了。
我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来一次吧,以后就有抗体了。据钟××院士说,一般的来说起码半年之内没有问题了,不会再被感染了。
晚上10点,吃半片安定。
听书睡觉。
.12.14,周三(第四天)
早上5点醒了。昨晚睡得尚可,量一下体温,36度5。
嗓子有些疼了,还有些咳嗽。我想这也符合专家们描述“七日图”。只是我这个嗓子,虽然这两天一直有痰,倒是前几天一直没感觉到不舒服,“庝”这是找?回来了。
但感觉到身上轻松了很多。
不知道家里的先生和大娃怎样了。估计他们俩还在发烧吧。希望他们不会太难受。现在我们三个人各占一房间,都用电话联系。今天的早饭还不知道谁做呢?家里的大娃昨天就说了: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放开吧(哪个房间都不用关门了)
早上8点了。这时候没有先生的动静,我就有点担心了。打个仍然发烧38度多,还躺在床上呢。
我申请:我出去做饭吧…。
他:饭已经做好了,稀饭在锅里,鸡蛋也蒸好了。
带病坚持工作呢…。
这两年真是辛苦我家先生了,家里的事都是他的,我就是只管玩…。
中午12点,大娃给我打出来吃饭吧。
啊,能出去(自家的餐桌)吃饭了?
大娃:哈哈哈!反正都这个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出来的?
大娃做的,炒绿豆芽,面条…。简单吃了一口饭。
身上倒是不难受了,就是没食欲。
吃饭的时候我问了一下,他们俩人还在发烧。一个发低烧,一个发中烧。
吃完饭我就说,你俩休息去吧,我收拾一下,用高压锅把吃饭的碗筷等煮一煮。这个无疑议…。
我又说泡点84消*液把地拖一拖吧。把那两个家伙吓的,齐声说:不要拖我那屋。
然后我把自己住的房间拖了一遍,把客厅厨房卫生间拖了拖。
有没有必要不管它,就是图个心安吧。
这两天也没休息好,也没有吃好,收拾完后真的是有点累,没办法,谁叫我是唯一的“好人”呢。
赶紧上床休息。
下午1:30。怎么又感觉到有些冷了?量了一下37.3度。再说吧,继续听书,迷迷糊糊的听书,迷迷糊糊的睡觉。下午3:30量一下体温,37度5。
上帝保佑,别吓唬我啊…
现在是下午5:40。还是发冷,量一下吧37度4。
呼唤二郎神,快把我们家的瘟疫消灭掉吧。怎么想起了二郎神呢?就是前两天的时候,从大明湖前边的二郎神庙路过时,看到一位老者在那里拜来拜去的,不知怎的就记住了那个场景。
晚饭,一丁点儿油也不想吃。
这两天又添了一个恶心的毛病。
大娃还发着烧:做了一个米饭;炒了一个蘑菇炒肉,这是给他爹吃的;用微波炉打了三根胡萝卜和两个红薯。我吃了一根胡萝卜和半个红薯。大娃就吃了半个红薯…。
真是小棉袄呐…。
.12.15.周四.(第五天)
倒是不发烧了,早上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果不其然,开始腹泻了。大娃给我找出了“蒙脱散”,说是防疫推荐的腹泻中的用药。这种药我是第一次吃,因为我的“肚子〞向来很坚强。
但愿管用吧。
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这个腹泻已经是浑身没劲了。自我感觉体力甚至还不如昨天。
问一下他们俩,爷俩都还发着烧呢,两人的嗓子都很疼。我们感染的是不是不是一种*株啊,我刚开始就是高烧,但一直嗓子基本不疼。他们俩人都是38度左右,但都是嗓子非常疼。
俩人勉强轮着做一下饭。三人均食欲不振,吃不了一口都各自回卧室去了。
下午他爹开始物理降温,用矿泉水瓶做的自制冰袋放在额头上。我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躺在床上休息,保存体力吧。
.12.16.周五(第6天)
不发烧了,就是肚子还是阴阳怪气的不舒服,一点食欲都没有,所以浑身没有劲。
问爷俩情况,还好,也不发烧了,就是嗓子疼。他爹哭丧个脸,声音是嘶哑的;大娃用两只手指着嗓子:啊…啊
我安慰他们俩,这就快好了。
前两天我就“告诫”大娃了,男人有时比女人要脆弱的多,这时候不要刺激你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
想起前几年的一件往事:
住院时,同病室的一位病友,得了一场较大的病,她是某地农村的,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是男孩,得了病后丈夫不管她了。现在来看病的钱是大女儿在外边打工挣的,幸亏还有新农合能报销一部分,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了。给我叙述生活种种艰辛时忍不住就哭了起来,才50岁出头的人,头发已经半白了,一双干瘦的手拉着我,我知道这时候让她哭一哭,倾诉发泄一下也好。其实我真的不会劝人,等她哭够了,我说:好好治疗,不为别人,为了咱自己的孩子。再难也得给孩子留个亲娘。
这话是自己的心里话,劝慰她,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
……
现在又添了一个人:老伴
两人在一起几十年,真是左手牵右手,互相没感觉了。但是少了那只手也是不行的。
这话题不能扯的太多,细想太伤自己的“小心脏”了…。
.12.17.周六(第七天)
昨晚上又没睡好,因为我没有吃那半片安定。想着逐渐恢复以前的状态:争取自然入眠。看样子还不到时候。
身上没有劲,两条腿肌肉都是酸的。
他爹的脸还是非常“严肃”,声音低沉的告诉我嗓子疼。让我联想起舞台上的那位男低音歌唱家,我心里偷笑…,脸上没敢表示出来。
大娃恢复的还好,中午给大家上了一个娃娃菜炒肉丝。他爹非常坚强的又吃了个蒸白鸡蛋。虽然是看起来呑咽下去的时候还是有点困难。这个不服气不行,人家就是有这个毅力呢。
……
忽然想起了那句话: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春风不语,遵循己心。
……春天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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