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的另一面
历史上的人物往往不像教科书所描绘的那样脸谱化,说他是好人时就好得不得了,说他是坏人时就一无是处,黑白分明,非黑即白。比如曹锟,因为贿选。给他在历史上留下恶名。但民国前期的*阀们并不是个个都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之徒,他们做出了一些令今人看来啼笑皆非的事情,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人性的另一面。民国时期的*阀大多是武夫、粗人,做事也就不管不顾,舆论能拿来说的那些事儿,诸如女人、金钱、吃喝嫖*、巧取豪夺等,他们都公开做,根本不在乎舆论怎么说。不像现在的官员贪污腐化,包二奶小蜜,偷偷摸摸,不敢公开三公,搞暗箱操作,怕舆论监督,怕公开曝光。当时还在做的吴稚晖撰写文章公开辱骂曹锟贿选,说曹锟和老婆做爱一次,即可有四万万个精虫,这些精虫代表着四万万中国人,一起来投曹锟的票不就结了?何必费心费力地花钱买猪仔议员。曹锟照样兴致勃勃地做他的大总统,既没有对吴全国通缉,也没有派刺客对他搞暗杀。对比著名林白水,因为骂了潘复,潘复的后台是三不知的狗肉将*张宗昌,结果林白水送了命。曹锟虽然一介武夫,但他能用人不疑。1913年他率领北洋*进驻湖南时,到长沙拜会湖南督*汤芗铭。汤芗铭独具慧眼,发现当时在曹锟*中的低级*官吴佩孚是个人才,遂郑重其事地向曹锟借将。其实曹锟并不知道吴佩孚是哪一个,但他相信汤芗铭的眼光没有错,马上召见吴佩孚并立即擢升他为第六旅旅长。曹锟得此良将,果然成就了直系霸业。后来曹锟常对人说:“子玉是我的最大的本钱。”曹锟体衅士兵,一次曹锟检阅他驻保定的部队,在他走过士兵行列时,发现一名士兵在咽泣,曹停下来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士兵回答说,他爸爸死了,他远在*队,无法回去奔丧。曹说,“不要哭,不要哭,给你五十大洋,回家葬你父亲好了,尽完孝道再回来当兵。”曹锟虽是粗人,却爱时常去学校溜跶,尤其爱与教授们聊天。在保定河北大学校内,他常召集教职员工和学生训话,但对教授们很客气,经常主动与教授谈心。在教授们面前常自称他本人是个推车卖布的出身,要依靠教授们办这个学校。有一次他召集学生训话,说“你们要尊重教授,这些教授们都是我从南北各省精选请来的。今后如发现你们对教授有不礼貌的越轨行为,那我就要你们的脑袋。”有时教授们下课到休息室休息,曹锟就进来慰问。天气炎热,他见教授们在课堂内讲得满面流汗,就命令校工以后上课时送毛巾,给教授们擦汗,并在室内装置了土冰箱等设备。每到发薪时,他嘱咐总务处必须用大红纸袋包好薪金,用托盘送给教授们。曹锟爱看京剧。但京剧中有两出戏是他下令禁演的,一出是捉放曹,一出是击鼓骂曹。曹锟本也喜欢这出戏,可是当他1923年用贿选的手段当上中华民国大总统后,就对戏中的曹字特别忌讳。因为他怕老百姓将戏中的曹理解为曹锟的曹,不愿自己也像当年曹操那样被捉被放,因此下令禁演。而击鼓骂曹自然更在被禁演之列了。但是戏迷们都爱看这两出戏,于是就有文人将捉放曹改名为中牟县、陈宫计,击鼓骂曹改为君臣宴、庆祝元旦,而内容丝毫未改。对改的戏名,曹锟认可开禁了。说来也巧,曹锟越怕捉放,而他还是被捉放。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变,曹锟被捉,软禁一年多。直到1926年4月冯玉祥退出北京,曹锟才被放出来。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捉放曹。晚年的曹锟虽然人老了,却并不糊涂。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华北沦陷,日本侵略者千方百计地拉曹锟出任汉奸*权要职,曹锟立誓宁肯喝稀粥,也不给日本人办事,拒绝与日本人合作,保持了中国人的气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