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第一次被记载是在年6月,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发病率与死亡率周刊》上登载了5例艾滋病病人的病例报告,年才被正式命名。
尽管侵扰人类不到40年,艾滋病已然成为一个世界性难题。有数据显示,全球约有万人感染艾滋病病*。
庞大的感染人数背后是渺小的治愈人数,在年3月8号以前,世界上被确认治愈的艾滋病患者仅1例。
年3月10日,剑桥大学RavindraK.Gupta团队在《柳叶刀》上发表了新的论文,其团队研究并最终确认了一例HIV病人被治愈的信息。这意味着世界上第2例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终于诞生了!
01「柏林病人」——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治愈患者
年,蒂莫西?雷?布朗(TimothyRayBrown)被确诊患上艾滋病。年,艰难求生的布朗又被确诊患上了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在医学界看来,布朗是一个即将踏入坟墓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布朗的医疗团队没有放弃他,反而做了一次大胆的尝试,给他做了骨髓移植,骨髓的捐赠者携带CCR5-Δ32突变,有研究证明,这种突变让他们先天对CCR5(R5)嗜性HIV病*免疫。
换句话说,布朗的医生团队找到了一个具有抗艾滋病*基因的捐献者,从而一次性消灭他的癌症和艾滋病*。
布朗是幸运的,他的移植手术很成功,白血病被治愈,而他体内的ΗΙV病*下降到了检测不到的水平,也无需再服用抗逆转录病*(即ART疗法,包括多种抑制艾滋病*的药物)来抑制ΗΙV病*,并存活至今。
年,布朗被治愈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医学界,艾滋病终结似乎迎来了曙光。
02「伦敦病人」——与布朗相似的命运
去年3月5日,科学界顶级期刊《自然》(Nature)同日发表案例研究,一位伦敦HIV-1病*携带者,接受干细胞移植治疗后,停药后18个月,病情持续缓解。
时隔一年,作者对患者病情改善的评估从「长期缓解」改为了「治愈」,并确认「伦敦病人」是世界上第2例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
资料显示,这名伦敦男子于年被诊断出感染艾滋病*。年,他开始接受抗逆转录病*疗法来控制感染。值得注意的是,研究人员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该患者在感染9年之后才开始接受抗逆转录病*治疗。
同样在年,该伦敦男子患上了霍奇金淋巴瘤。年,他同意接受干细胞移植来治疗癌症。伦敦病例的医生也找到了一位CCR5突变的捐献者。干细胞移植改变了伦敦患者的免疫系统,他获得了捐献者的突变和HIV抵抗力。
相比布朗,伦敦病例为接受移植而进行的化疗程度较轻,也不用接受放疗,并且对移植手术只有轻微的反应。布朗在白血病复发的时候又接受了第二次干细胞移植,同时进行了大剂量的化疗和放疗。
研究作者对伦敦患者的治愈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指出柏林病例的治疗过程更加艰难。
03关于CCR5的研究仍在继续
我们大多数人都携带着CCR5基因。该基因在许多方面是无益的。研究发现,CCR5基因阻碍了我们中风后存活并恢复的能力。它还是艾滋病*的目标基因,是病*进入免疫系统的接入点。
世界上有少数人携带着CCR5基因突变,能阻止其表达,在本质上屏蔽了该基因。因此,他们也被艾滋病研究者称为“精英控制者”,天生就能抵抗艾滋病*。换句话说,他们能自然地“控制”病*,就好像在服用病*抑制药物一样。
去年,南方科技大学的贺建奎教授就使用了基因编辑技术对艾滋病患者的胎儿进行了基因编辑,试图通过敲除了婴儿体内CCR5以让婴儿获得类似于「柏林病人」和CCR5-Δ32突变携带者一样的艾滋病免疫。
但是因为该实验的伦理问题和实验手续等问题,引发热议,贺建奎也因此被判入狱三年。
同年,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最新上线的一篇论文中,来自北京大学邓宏魁教授、医院陈虎教授(已不幸病逝)、医院吴昊教授等团队共同报道了一项CRISPR技术应用的重要进展。
研究团队使用CRISPR-Cas9技术编辑造血干细胞和祖细胞,成功移植到一名27岁、同时患有艾滋病(感染HIV-1)和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的男性身上。这一手段则有效规避了伦理学和安全问题。
患者在接受移植4个月后,移植细胞达到完全供体嵌合状态,并在19个月的随访期间持续保持,患者的ALL一直处于完全缓解状态,没有出现任何可能与基因编辑有关的副作用。也就是说,该技术的安全性和潜力已经在研究中得到证实。
无论是柏林病人还是伦敦病人,在寻找人类白细胞抗原(HLA)配型相符的骨髓是极其困难,更别提在其中找到CCR5突变携带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该技术没有被推广的原因之一。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SatishPillai博士指出,基因编辑技术为艾滋病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希望,而这项研究的意义也不仅限于艾滋病领域,为基因编辑技术在临床应用的前景也带来了新的曙光。
丁香园在相关报道的最后写道:本次「伦敦病人」被治愈也进一步证明,邓宏魁教授和不幸病逝的陈虎教授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文章综合自丁香园、新浪科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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