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慢性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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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3 13:45:00
“不管是艾滋病人还是新冠肺炎感染者,我们都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

—全民故事计划的第个故事—

一1月26日,国家卫健委发布新型冠状病*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三版),其中对于口服药物治疗一览中,增加了推荐使用“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每次2粒,一日二次。有药,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只是那拗口的药物名称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难以理解,但松鼠(微博:HIV松鼠哥)知道那是什么,他跟艾滋病打了八年交道了。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有另一个更为好记的名字——克力芝。治疗艾滋病的药物有很多种,医生会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搭建出一个组合,这被称之为“鸡尾酒疗法”。年,临近大学毕业前,松鼠拿到了自己的艾滋病确诊报告单。那时的他觉得,“千万人的北京,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医院的大夫安抚他:“吃药吧,这和乙肝一样,只是一种慢性病。”在经历短暂的沮丧期后,松鼠去了广州,成为写字楼里的一名白领,每天循规蹈矩地生活,医院“打卡”——拿自己的药。药物治疗的效果很好,他的身体状况也与健康人无异。从确诊到现在的八年时间里,有三年多,松鼠吃的都是克力芝。作为免费药,克力芝也有自身的局限,每天要吃两次,一些人还会拉肚子。“如果有条件,很多患者会选择自费药,副作用小。”年,松鼠来到郑州定居,远离大城市,他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但也有一些不便,譬如每次拿药都得排很长时间的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腾出时间,有的可能出差或者别的原因,就错过了拿药的日子。这些药物是按照名额配给的,错失了就没有了,医院不会多给。松鼠渐渐发现,不止他一个人有类似的困扰,于是他在当年发起了一个互助平台,帮助感染者把闲置的药物拿出来,借给需要应急的人。这些借药的人,既有忙于出差的白领,也有假期回家的学生,“这个群体是非常丰富的,各种各样的职业、年龄段和收入层次都有。”所谓“借药”的过程并不需要双方面对面,只需要通过小组成员在网上相互沟通,知道谁有多余的药物再用快递发过去。松鼠是这群人的核心,他脑子活,懂英文,又体贴人,在他的协助下,隔着天南地北的人都能在互助平台上借到药。如今,这个互助借药平台的成员已经遍布全国三十多个城市。1月23号,武汉封城那天,有一个身处武汉的艾滋病患者向他求助:“出不去了,能借药给我吗?”这是第一个求救信号。收到消息后,松鼠把最后几份打包好的包裹交到快递员手上,稍微缓和了一下绷紧的神经。准备忙完这次,短暂地过一下春节。当时有好几份发往武汉的快递,眼下就希望他们都能够收到。二克力芝是国内药厂给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取的商品名称,作为蛋白酶抑制剂的一种,它的作用是降低蛋白酶的活性,从而抑制病*在细胞内的复制,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从年开始,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被用于艾滋病抗病*治疗。其实在国家卫健委把克力芝列入治疗新冠肺炎的药物之前,松鼠和互助平台的成员在1月22号就得到了类似的消息。在1月22号晚上11:39,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更新了一条微博。在抗疫第一线的他于21日被确诊感染新冠肺炎,凭着丰富的医学经验,他在隔离病房内进行自我治疗,吃的药就是克力芝。王广发医生的微博

来自网络松鼠看到的第一反应,是很多人可能拿不到药。除非是吃这个药的艾滋病感染者,不要说普通人,就连医护人员都不一定知道。对于艾滋病患者,克力芝有成熟的替代品,而对于新冠肺炎患者,克力芝或许是可以救命的。医院和药店根本没有,流通性很差,绝大部分人都拿不到。松鼠向互助平台的成员提议:“我们可以把手里的闲置药捐送给有需要的人。”互助平台上的声音很多,意思就一个,“我们做!”松鼠说:“不管是艾滋病人还是新冠肺炎感染者,我们都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一位给松鼠捐药的网友说:“我们这个群体一直不被理解和认同,但现在疫情当头,我们也应该为社会贡献一点力量。”为了让更多人能够拿到药,1月28日中午,松鼠在微博上发布动态,向全网的艾滋病感染者筹集闲置的药物,并无偿提供给新冠肺炎患者,条件是——患者必须提供医疗凭据、病例确诊报告或者处方。松鼠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风险,但药物本身是免费的,不存在仿冒的可能。只是在捐赠过程中,互助平台里有熟悉法律的人提醒道:“我们无权捐献给医生,医生也无权把捐助的药品直接拿给患者。”最后经过大家讨论,互助平台的人决定直接把药物提供给患者,松鼠说:“我们查过,个人对个人的民间捐助是合法的。”三1月28日晚上8点30分左右,第一位新冠肺炎患者联系到松鼠。医院的一名医生。他发来了医学证明以及核酸检测结果。到了第二天,向松鼠登记的求助者已经超过了30位。“那个时候就开始忙了。”松鼠把互助平台的志愿者组织起来,一部分负责审核,一部分负责药品,自己就做个中间人。第一批筹集到的克力芝

作者供图从1月29日开始,松鼠陆续收到从全国寄来的克力芝,有的一瓶,有的两瓶,最远的是一名台湾的艾滋病患者,一次性捐了五瓶。一个人要处理三十多个包裹,让松鼠几乎好几天没有时间睡觉。要把收到的药物分装打包。他算过:“根据卫健委给的方案,一人份的量是14天,一天两次、一次两粒,国内原厂的克力芝一瓶可供两名新冠患者,印度版一瓶只可供一人。”分装打包好后,下一步就是发往武汉。大部分快递都已停工,松鼠找到唯一还在营业的顺丰快递,对方一听是武汉就摆摆手:“现在运力不够了,都运救灾物资去了。”“这就是救灾物资。”松鼠跟对方说道。最后他跟顺丰快递总部进行了沟通,对方同意把药物按照救灾物资的标准一次性发往武汉。此时的武汉,快递停止投递,最早23号寄出去的药品,收件人不得不去分理部自提。如何把药物送到新冠病人的手上,尤其是还在接受医学隔离的患者,这又是一个问题。这时,有朋友向松鼠介绍了蜘蛛(微博ID:蜘蛛猴面包)。蜘蛛热爱徒步,最远去过非洲,还会拍视频,武汉封城后,他戴着口罩,一边做志愿者,一边驾车拍摄“武汉封城日记”。朋友介绍他俩认识。松鼠直截了当地问对方:“能不能帮忙送药给新冠肺炎患者?”蜘蛛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这是一件慎重的事,HIV病*与新冠病*不同,药物可以通用吗,这药物合法吗?”但第二天起床后,蜘蛛答应了松鼠,因为松鼠给他的名单上,医院的医生,不止是这一名医生,在跟松鼠申请药物的名单上,医护人员达到四分之一。年2月1日早晨,第一批八人份的药品寄到了蜘蛛位于武汉光谷的家中,他载着药从武昌出发,经过汉口,然后再转到汉阳。“八人中,有三位是一线的医护人员。”从第一批开始,汇集的药物陆续发放出去,松鼠说:“如果没有线上和线下志愿者的协助,仅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办到。尤其要感谢在武汉当地的志愿者。”很快,松鼠手里的药物告罄,毕竟是艾滋病患者的闲置药物,不可能有太多的剩余,而向他申请药物的名单已经排到80多号,“得想办法弄到新的药。”松鼠把目光转向印度。近十年来,印度治疗艾滋病的药物需求增长旺盛。辗转联系到印度的一家药厂,订购了多盒克力芝,松鼠又在微博发帖:“现有一批来自印度的药物急需带回国内,谁能帮忙?”一群准备从印度回国的驴友们这个时候联系到松鼠,答应帮他带回来,但因为数量众多,只能先带回一批。只是前脚刚从印度回到国内,后脚的路就断了,疫情愈发严重,各国开始关闭直飞中国大陆城市的航班。松鼠不得不把目标锁定到当时仍在开放的香港。年2月7日,第一批从印度运来的克力芝到达香港,麻烦紧跟着又来了,香港宣布从2月3号开始封关,对来往人员进行劝返,只保留必要的物资运输通道。在这种情况下,是一家名为“希望小组”的公益组织帮助了松鼠,“他们也是给被感染的医护人员提供药物的”。希望小组用人力背回多份。紧接着香港的航运也停掉了。2月9日,来自印度版的克力芝抵达郑州,又以最快的速度发往武汉。给从印度订的份药物打包装箱

作者供图四对于在微博上联系松鼠需要用药的人,松鼠的回复一般都很直接:“地址、凭证给我。”他无法解决他们情绪上的恐慌。双方留下联系方式,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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