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慢性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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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3 16:05:00

书目治疗师:

最近那个基因编辑技术,据说可以让人类出生后就天然抵御艾滋病,这不是件好事儿吗?为什么遭到口诛笔伐?况且现在已经有各种婚前检查、预防遗传病等优生优育的医疗手段,为什么偏偏基因编辑却不行?

——菠萝包

菠萝包:你好!

“我敢肯定,本世纪之内人们将找到修改智力和天资的办法……已经没有时间留给达尔文的进化论来提高我们的智力、改善我们的天性了。”

这句预言来自科学家霍金的遗作《BriefAnswersToTheBigQuestions》(《对大问题的简明回答》)。该书于今年十月出版,没想到在短短一个月之后,我们就看到了这句预言实现的极大可能性。

如你所说,如今早已有包括基因技术在内的医疗技术来帮助人类诞下健康的宝宝,在此次“基因编辑婴儿”事件之前,中国科学家也有过成功的基因编辑案例——修改地中海型贫血基因。

地中海型贫血是一种遗传性疾病,重型地贫患者通常要靠输血和去铁治疗维持生命,给家庭带来巨大负担。如不治疗,大多数孩子活不过5岁。而修改地中海贫血基因,能够从源头杜绝该病的遗传,这项技术在某些国家也已经运用到临床治疗当中。

为什么这次的“基因编辑婴儿”却遭到反对?最重要的一点,修改地中海型贫血基因是将患病基因改成正常基因,而这次被基因编辑的婴儿却修改的是正常基因。艾滋病并非因为携带该基因而造成,而是源于后天行为,将该基因去掉,反而让婴儿天生可能就拥有某种免疫缺陷。用人体来做这种目前无法估量后果的实验,也是不人道的体现。

其实,人类从很久以前,就渴望通过选择性繁殖的方式来改良自身的基因。古希腊的斯巴达人会把先天残疾、虚弱的婴儿一生下来就遗弃。而在古希腊另一强大的城邦雅典,柏拉图也在《理想国》中描绘了他对于优生的构想。

在柏拉图描绘的乌托邦中,婚姻被禁止,妇女属于共有,所有性生活公开,最优秀的男人应尽量多与最优秀的妇女性交,生下的孩子属于国家,身体虚弱的孩子应在一个“隐秘而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处死,剩下的孩子则由国家抚养,与父母互不相认。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庆幸乌托邦还好仅仅停留在构想阶段。然而,在人类对进化论接受的过程中,还出现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和“优生学”两种思想,它们都认为,适者生存的原则不仅适用于自然,也适用于人类社会。

▋赫伯特·斯宾塞

最早提出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的英国哲学家、作家。社会达尔文主义是将达尔文进化论中自然选择的思想应用于人类社会的一种社会理论。

一些西方国家还曾通过了优生学法律,允许国家强制性对低能者绝育。用美国最高法官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的话来说:“我们需要健康、品性好、情绪稳定、富有同情心和聪明的人,我们不需要傻子、蠢货、穷*和罪犯。”这无疑剥夺了许多弱势群体的生育权。

最极端的例子,莫过于当年纳粹国家借使人种“高尚化”的口号进行屠杀,所谓的优生学沦为犯罪工具,致使这门科学到今天仍争议重重。

▋年,纳粹德国医院,有些儿童在这里被安乐死。

那么,我们假设“基因编辑”绝对不被用来“干坏事”,而是能由每个人自由选择以改善自我,是否就万事大吉了呢?

年由安德鲁·尼科尔导演的电影《千钧一发》,就为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世界。

电影的背景设定在基因编辑技术已经全面普及的时代。父母被鼓励通过基因技术来保障下一代的“完美”:不仅能免疫危险遗传病,连肥胖、近视、酗酒、早秃和暴力倾向都能杜绝。

男主角文森特是一个没有被基因编辑过的孩子,被称为“瑕疵人”。出生后的几秒内,基因检测便宣判了他的命运。他身体虚弱、有极大风险患上各种疾病、只能活到30岁。

天生的基因使文森特永无出头之日,在学习和工作等方面重重受阻,经历了盗窃案,也因为“瑕疵人”的身份被第一个怀疑。在这个时代,科学不再能够帮人类破除歧视,反而成为歧视的根源。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文森特遇到“完美人”杰罗姆。杰罗姆通过基因编辑,生来完美,不知何谓失败,却在一次游泳比赛中与冠*失之交臂。从小被期望完美的他瞬间被打垮了,自杀未遂,却导致终生瘫痪。

“完美人”杰罗姆通过交易,给文森特提供自己的尿液、血样、头发和皮肤碎屑,使文森特得以伪装成一个“完美人”,逐步实现自己当宇航员的梦想。

电影的最后,文森特超越了自己有缺陷的基因,改变了自己“毫无价值”的生命。杰罗姆也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将自己残缺的身体和他人残缺的基因结合,实现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

电影拥有完美的结局,却为我们展示了基因编辑普遍运用后可能带来的恶果:我们的命运会在出生那一刻就被确定,我们会丧失平等和道德选择的能力,甚至会改变对于人性的传统理解。而正是这种根本的特质,支撑人类成为人类、决定我们未来走向何处。

在电影里不论是“瑕疵人”还是“完美人”,都没能获得美满的生活。而两位主角克服了基因带来的劣势和歧视,也正是导演对基因决定论的无情嘲弄。

日裔美籍学者、哈佛大学*治学博士弗朗西斯·福山在《我们的后人类未来》中,则对基因编辑技术提出了另一种担忧——“这一项技术只有富人可及”。

这一项担忧也被不少科幻作家写进了小说里。例如刘慈欣的《赡养人类》,就写了这样一个社会:

基因编辑的使用门槛使得只有一小部分有产阶层能够享受到其带来的福利,这一群人的智力将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层次。这些超级知识阶层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而其余的人对这种文化完全不可理解。超级知识分子可能都精通上百种语言,在某种场合,对某个人,都要按礼节使用相应的语言。在这种情况下,在超级知识阶层看来,他们与普通民众的交流,就像我们与动物的交流一样简陋。

于是——“富人和穷人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就像穷人和狗不是同一个物种一样,穷人不再是人了。”

你还会爱这样一个世界吗?

霍金《BriefAnswersToTheBigQuestions》

弗朗西斯·福山《我们的后人类未来》

刘慈欣《赡养人类》

岛主又送福利啦

自“书目治疗师”坐诊以来,我们收到了众多读者的来信咨询,也用心挑选了一些大家共通的病症,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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