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慢性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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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9 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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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李玉平野人谷故事

劈腿的女孩

1

这个私人诊所在一条城中村的巷子里,巷子幽暗,幽暗得如鼻孔里的光线,那些房子又老又旧;墙皮,似老人斑的皮肤,松松垮垮的随时会掉下来。

黑暗是水,偶尔的灯光飘浮其中,被黑暗的水稀释朦胧得恰到好处。

电线杆和墙上贴着医治性病(花柳淋病梅*)的广告,像贴着烂头生疮的膏药。男兰走了好几条街,最终觉得这里比较好,朦胧的黑暗可以遮住一些人的隐私,关于男人和女人无法启齿的地方。

前几天男兰尿频尿急尿不尽伴尿痛,也没在意,每到天气炎热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症状,以为这一次和以前一样,会自行消失。

偏偏越来越严重,早上起床小便,居然从马眼里流出白脓,男兰就握住根部摇晃,好像摇晃一条蔫头耷脑的蛇,以为可以甩出更多的白液,结果甩出了几滴血。

男兰这才慌了神,可不想坏了命根,还没有结婚。在小区的药铺开了点药,下班后又病急乱投医的四处寻找,这个巷子里的小诊所无疑是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2

小诊所门前的那个霓虹灯广告语很影射:解决您的难言之隐,让您快乐做人!

这东西就像吃饭,也是一种需要,有需要就有市场,孔子曰:食色性也。圣人好色,更遑论男兰这个俗人了。

一眼瞥进去,一对中年男女站在柜台里,看来这是夫妻店,*金搭档。

男兰快速地闪身进去,像一条躲在黑暗罅隙里滑溜的鱼,躲过路人像鱼钩一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往往带着不屑和揶揄,舌头杀人甚于暗箭难防。

随同男兰一同进去的还有一对情侣样的小青年,热恋中的女孩像只温柔驯服的猫,穿着睡衣,攥着男孩的手。

"您好,您是……"男人眼神盯着男兰问,意犹未尽的省略,进来的人都有难言之隐,自然要拿捏好分寸。

男兰急溜溜的就说脱了口:"我我,阴道炎。"

男人一愣,眉毛一挑,咧嘴一笑:"我还子宫肌瘤呢。"

旁边的女人紧绷着脸忍住笑,一身的膘肉在衣服里颤动。顾客是上帝,在上帝面前,自然会有所忌惮。但那一对情侣样的女孩就笑得放肆了,差点笑岔了气,弯下腰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泪。

男孩殷勤的给女孩捶背,因女孩的张扬他笑得有几分羞涩。

"你们別这么逗好不好?我都差点笑成了哮喘了。"女孩一脸的苹果红,喘着粗气娇声说。

男兰瓷囧在那里,瞬时又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性别,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阴道炎,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嘛。

"不不不,我是尿道炎。"男兰忙纠正说。

3

笑声似风吹过后的波澜,平静下来,空气里冒着快乐的汽泡。

"你们二位呢?"女人问那对小情侣。

男孩不说话,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女孩,仿佛要把女孩软化成一颗糖。女孩低着头,很羞涩,也不说话。

"哦,我知道了,"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下大腿,小心翼翼的问:"有了?"

女孩的螓首似蜻蜓点了一下水,算是回答。

"不想要?"女人又问。

女孩又点头,男孩耷拉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一根茄瓜。如果脑袋够长,可能会垂到胸脯下。

"翻云覆雨,不带雨衣?"女人把床上的事说得很高雅,高雅得好似星巴克里的咖啡。

女孩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脸腾的就绯红了,好似天边的火烧云。

"应该是,漏雨吧。"女孩说得很小声。

"你俩稍等一下吧,我给这位先生查一下尿检。"女人说,示意小情侣坐在靠椅上等待。

女人给男兰一个胶杯,"去卫生间尿一点在里面,然后拿出来。"

男兰上卫生间尿了一点出来,女人用吸管滴在试纸上,进化验室化验,麻雀样的诊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男兰忐忑的坐在椅子上,那些梅*花柳病艾滋的垃圾广告像铺天盖地的冰雹飞来,这其中任何一个砸中男兰,他可都消受不起,它们就像水蛭,附在人身上吸血;更可怕的是人言可畏,长舌毁人猛如虎。

几分钟,像冰河世纪那样漫长,化验结果出来了,女人递给他,男兰扫瞄了一下,都是阴性,也没有HIV阳性,男兰窃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地面很踏实。

"白细胞偏高,炎症感染严重。"女人说,男兰看白细胞那一栏,3+。

男兰学过生物,知道白细胞是人体免疫防御的"战士",一旦识别了侵入细菌的身份,它们就会和"敌人"同归于尽。

马眼里流出的白脓可能就是牺牲的白细胞,男兰想。

"过来。"那个男的在叫男兰,男兰一溜小跑的过去,很恭敬,医者父母心嘛。

男的看化验单,"多少天了?有什么症状?"

"有四五天了,刚开始尿频尿急尿痛,今早还流脓,用手摇晃,还流了点血。"

女孩就被女的叫进了一个小屋,男孩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宁,转来转去。

就听到里面女的说:"把腿劈开,这个东西才塞得进去,有种酸胀憋尿感,忍住。"

里面就传来清脆的声音,应该是医用器具不断被拿起又放在盘子里。女孩断断续续的呻吟,游丝样的声音似一根轻柔的草绒,撩拨着男兰的耳朵。

"你最好叫你老婆也来检查一下,很可能是不洁的性生活引起,治疗期间如果需要最好戴套。"男的一边配药一边说。

男兰只管点头,他正凝耳屏听女孩发出的声音,看样子分了神。那个男孩恼怒的瞪着男兰的背影,目光可怕得想掐人。

老婆?男兰笑,很苦涩,三十好几了,还是单身的汪星狗。穷乡僻壤的山沟,讨老婆基本靠骗,生米煮成熟饭。饶是这样,很多的夫妻还是半途陌路,生下来的小孩就为Ta们下半身一时的快乐背了黑锅,像缺了阳光的野草自由的生长。

4

男兰也找了好几任女朋友,但一带回家,所有的恩爱和缠绵都烟消云散,翻脸比翻书还快。慢慢的男兰也不想花那门心思了,肚子饿了就吃"快餐",一场交易,两不相欠,经济实惠,完了,系上裤带,抽吉爸不认人。

男兰提着装药的白袋子,磨磨唧唧的出诊所门。女孩呼疼的叫声好似草绒撩拨着男兰的耳朵,男兰想起了老家合围抱的树洞,冬暖夏凉,有人体的温暖。

男兰又想起了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路过的人,"你感觉幸福吗?"

如果问到男兰,男兰会毫不犹豫的说:"一个下半身都风餐露宿的人,谈何幸福。"

男兰的上半身都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可能缺少油水的滋润,经常有空腹的感觉。是下面的饿引起上面饿的吗?这东西就似吃草的骡马不分时候,说饿就饿。

男兰踅身进了旁边的卤水快餐店,隔墙不但有耳还有嘴,快餐店的生意很好,看来都是像男兰一样的单身汪星狗,有着一样的猥亵的想法,表面又不露声色一本正经的慢条斯理的吃饭。

一墙之隔就是女孩动手术的房间,女孩的呻吟似叫春的猫,撩拨着人心,那声音也像嘎滋回响在嘴里的苹果,耐人咀嚼和捉摸。

忽然声音就停了,所有人都步调一致的快邃扒饭,一片碗筷撞击的瓷声和吧嗒吧嗒的咀嚼声。

老板会心会意的笑,这一群隔墙闻腥的单身狗,回去了就在想像中自嗨。

女孩出来了,似一只跛脚的母猫,脸色如纸蜡白,被男孩搀扶着消失在巷子里头。

没有了让人产生快感的声音助兴,一众人索然无味,作鸟兽散状,各自回窝回巢。

走在路上,楠菊就发来了语音:在哪呢?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5

男兰回复:今晚没空哟,我肚子疼。这女人,今晚就似春天里发情的猫,如饥似渴的主动需要。而往往这种需要和男兰不在同一个频道,她想的时候男兰没兴趣,男兰需要给鸟找窝的时候,楠菊却推三阻四,可是一旦许诺给点花粉小甜头,就飞得像只小蜜蜂。

如果说男兰是苍蝇,楠菊就是有裂缝的鸡蛋,苍蝇和鸡蛋滚了床单。当然有裂缝的鸡蛋肯定不只劈腿一只苍蝇。

那天男兰急猴急猴的给楠菊打电话,说:"姐呀,我不行了哟,快过来,帮我灭火。"

"今晚没空哟,有事,脱不开身。"电话里就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啪啪的撞击声,还有像牛喘息时沉重的呼吸声。

"姐,在干嘛呢?"男兰问,因为这声音让人想起两个人的暧昧。

"哦,今天到公园游玩去了,我正在给牛喂草呢,瞧,牛吃得多欢。"楠菊敷衍着,挂掉。

男兰正憋在火头上,哪肯善罢甘休,再打,电话里一片盲音。

火头上的男兰只好撸串,自嗨了一番。

过后楠菊主动找男兰,穿着一件得体好看的连衣裙,她说她那天的确是去喂牛去了,一头单身的"老牛",那头"牛"还给她买了一件连衣裙,就是身上的这件。

"好看么?"楠菊问。

男兰摸了一下布料,还可以,酸酸的说:"好看,多少钱呀?"

"二百多。"楠菊有些炫耀的说。

男兰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醋意。

女人的窝真的不缺鸟,楠菊长期在外打工和老公分居两地,孩子都有孩子了,可像个皇妃样斡旋在多个男人之间,更狗血的是,她的女儿也朝她,在背后给她老公戴绿帽。

6

男兰就像头壮牛疯狂的在那一亩三分地里耕田,反正他不耕,别人也耕,今天耕了不知明天还耕不耕。

想起那头老牛吃嫩草,男兰心里就来火,男兰这头壮牛就撒撅趵的在田里狂奔。

"比起那头老牛,我如何?"男兰问。

"不是一个层次,不是一个层次,你的是火箭头,可以上天。"楠菊香汗淋漓,大呼过瘾。

就是那一次,男兰就感染了,应该是楠菊引起的,一个窝住过太多的鸟儿,肯定卫生堪忧。

对症下了药,所有的不良症状都很快消失了,男兰随之又出现了另一种见好的症状:一到了半夜,鸟儿就脖梗颈硬的像只打鸣的公鸡。

有时候做个太监也未尝不好,少了一张欲望的嘴巴,也少了一份耿耿于心的烦恼。

是应该给鸟儿找个窝了,一个人的窝,干净又舒服,也应该有自己的老婆了,别人的老婆都是露水。

房子,窝,哪怕这房子转手了n次,哪怕房子里死过人,也在所不惜,装修装修,谁看得出呢?

这年头找个老婆不容易,找不到好看的,摸个歪瓜裂枣也好,反正里面的仁都差不多,黑灯瞎火的吃在嘴里不都一个样?男兰想。

男兰开始付诸行动,下了班打了鸡血般的闲逛,看到一个单身的女孩,就似一只摇着尾巴求偶的公狗,循着气味一路嗅,找各种理由搭讪,很多的时候都碰了一鼻子灰。

男兰不死心,机会都是创造的,没有白马王子的本钱,又不能靠脸吃饭,唯有死皮赖脸加勇敢。

说不准会碰到一只受了伤需要安慰的猫呢?这时候给她一条鱼,不就事半功倍?

7

男兰想起那个小诊所和卤水快餐店,他想去看看了,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故地重游。

城中村正在改建,到处都被挖得面目全非,那个小诊所和卤水快餐店倒在了废墟中,一片狼藉,边上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

巷子里的灯光更微弱了,那些星星火火仿佛浮在黑色海洋里的磷虾,可以隐约看清地面,男兰打开了手机电筒照明。

隐隐约约男兰就听到了嘤嘤的哭声,时断时续,像蚊子飞来又飞远。男兰想这不会是*狐吧,因为这像极了人*相遇的桥段,刚开始只听见幽怨的哭声而不见人,很诡吊的气氛。

男兰壮着胆子循声找去,这磁铁一样的女声吸引着男兰。在一个废墟的墙角,男兰看到一个女孩埋头啜泣,抱着膝盖,瘦削的肩膀在耸动,一副我见犹怜的无助感。

这不就是一只受伤的猫吗?男兰忽然觉得有了大哥的雄风,给她一个依靠的肩膀或者温柔的怀抱,受伤的猫需要。

听到了脚步声,女孩警觉的抬起了头,二人同时一愣,同时手指对方,一副故人梦里相见的模样。

"你?"互相之间掩饰不住的惊喜,女孩破涕为笑,世界很大,也很小,

女孩和男兰在小诊所有一面之缘,就是那个被男兰一句话逗得开怀大笑动手术又似猫哼叫的女孩。

"烦吗?"男兰像个怜香惜玉的大哥。

"烦。"

"走,喝酒去。"女孩欣然应充,也许是觉得男兰长着一张大哥样安全的脸。

就近的路边摊,烧烤,啤酒。二人很少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真正懂得彼此的人如高山和流水,白云和天空,一个眼神便能读懂许多的内容。

"我姓单,名亚燕。"女孩咕噜咕噜的喝酒,很好听的声音似啤酒的麦牙香,在喉咙里冒泡。

"我姓吕,名男兰。"

二人就像初相识的梁山好汉,互报了梁子,然后又各怀心事闷头喝酒。

8

忽然亚燕就伏在桌子上号掏大哭起来,泪腺仿佛打开了的啤酒盖,一嘟噜一嘟噜地冒出来,在夜晚的灯光映照下,仿若挂在梨花上晶莹的露珠。

夜摊上有人好奇的偷看过来,男兰就拿眼怼着一鼓瞪,那些人做贼心虚的缩回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伤心是吧。"男兰吼。

"我被甩了,整整五年,我做了四次人流引产,最后,我还是被甩了。"亚燕泪眼婆娑,一边往嘴里倒酒。

"别喝了,瞧你这样。"男兰夺下啤酒瓶,忽然心疼起眼前这个女人。

一只受伤的猫,需要呵护的怀抱。

男兰架着亚燕往回走,亚燕醉得人事不省。不知道她住哪,只好开房。

放好了亚燕,男兰搬张椅子守在旁边,就听见亚燕呓语:"大哥,别走,别走,今晚陪陪我,嫌我的房子死过人吗?不热呼吗?进来坐坐吧。"

男兰递给她一只手,抓着,像抓住梦里的一根稻草。

一夜倒相安无事,男兰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今晚咋啦?可遇不可求,不用舂槌对窠臼?难不成发乎情而止于礼?爱上了这个女孩?爱上了而不上,说不清的卵锤子。

早上亚燕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尖叫,然后就左摸摸右摸摸,甚至还掀开裤带看一下里面,那神情就好似检查一颗白嫩的洋葱被剥过皮了没有。

然后整个表情仿佛被烧得红通通的虾,不好意思的说:"昨晚,我,没有胡说八道吧。"

"说了,说得很难听。"

"说的啥?"亚燕紧张的问,

"别碰我,滚开,臭男人。"

"真是这么说的?"亚燕望着男兰,眼睛里泛起涨潮的湖水,一种汹涌的热烈,这种热烈可以飞蛾扑火。

"是的!"男兰回答得很短截。

"不过对你是个例外。"

男兰就看到亚燕眼睛里的湖水溢了出来,仿佛那种温柔要淹没他,让他如沐春风。

"哈哈哈哈…"二人开怀的笑,似乎回到了童年的两个孩子。

9

回到了厂宿舍,男兰收到了亚燕的短信:大哥你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我发觉我有点喜欢上了你。

男兰回复:你也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女孩(到底哪里特别,男兰也说不出,话赶话顺杆爬),既然我们都这么特别,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亚燕回复。

耶,男兰的心里竖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小可爱,太好了,男兰说,过两天我来找你,请你吃饭。

嗯,女孩到底还是矜持。

男兰就想:我不但要请你吃饭,还要请你睡觉,感情都是在温床上培育出来的,像老家小时候在温室里培育的秧苗。

床,绝对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它承载了生命的希望与死亡,承载着梦想与激情,关于男人和女人的。

男兰和亚燕就好似两团火在床上燃烧,也好似两个地壳运动中的板块,撞击,迸发出内部孕育的热情,仿佛火山一样迸裂,地心里的岩浆如绚丽的烟花一样喷出来,绽放,盛开,一节一节爬升,到最高点坠落。

高潮落幕,两个人仿若裸游在沙滩上的鱼,气喘吁吁,要死不活。

"你真会装啊,上次表现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今天又似一头饥饿的狼。"亚燕的眼睛里满是迷离的雾气,如一只温柔的绵羊枕在男兰厚实的胸脯上。

"上次我不想乘人之危,那样跟捡尸没什么区别。"男兰说得一本正经。

"得了好处还卖乖。"亚燕像一条光溜的鳗鱼躺在男兰身边,用葱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男兰的目光温柔得像两汪深潭的水,四目相对又似拧绳般交织在一起。彼此两个人的身体仿若氤氲散尽的山峰,一丝不挂,没有秘密。

窗外飘着缠绵悱恻的音乐,真应了这景,这情。交缠的目光越靠越近,火热的唇,火热的舌与根,闪电,纠缠不清的藤蔓,身体是最好的语言。

天空风云突变,下面下雨了,缠绵悱恻的音乐,雨水滴打着窗外的盆景,红色的花朵更娇艳欲滴,花蕊在雨中颤悸。

大地与天空,阴阳的滋润,美妙的无法言传的快感,在自然的身体里面,我们无法察觉,它往往亢奋得像火山,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火山,互相燃烧,互相浇灭,最后滋滋的在身体里冒了烟。

一场久逢甘霖的雨,浇灌了大地,大地是酥软的。

男兰和亚燕也是酥软的,像两条交媾后的蛇瘫在一起。

10

亚燕怀孕了,怀孕后的亚燕可没有男兰想像中那么高兴,性情大变,让男兰捉摸不透。男兰上网查了,妊娠期女人很情绪化,男兰对亚燕更呵护备至了。

有时候想了,男兰就憋着,自我撸串安慰一下。亚燕可不管不顾,想了就要,就好似一个贪嘴的孩子。男兰有时拗不过,曲意逢迎一下,每次都小心翼翼。

温存之后,亚燕的双手盘绕在男兰的脖子上,呵气如兰,眼神迷离如水雾。

"我怎么会怀孕呢?这不可能啊,你每次不都带套了吗?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安全套戳了洞,故意的。"亚燕嗔怒的拧巴着男兰的脸蛋皮。

"没有哇,"男兰矢口否认,心里却窃喜:孩子是纽带,纽带会把我们仨拴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看你还蹦跶。

"你就巴不得把生米煮成熟饭。"亚燕转过身子,*气,很好看的腰蜂线。

"我发誓,如果我有这想法,我…"

亚燕用嘴巴堵住了男兰的唇,二人又如胶似漆的粘贴在一起。

男人的嘴,骗人的*,如果发誓有用,猪也上树,男兰一边吻着亚燕一边想。

11

见*了,手机的信号不好,上不了网,一条信息也要好半天才收到,男兰问别人,听说是在换基站。

亚燕的反应也像信号,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怎么啦?"男兰问。

"没什么。"亚燕躲躲闪闪。

问急了,亚燕就不耐烦地说,"家里人开口了说了,如果我们在一起,就要给二十万的彩礼,你有么?”

亚燕说得一肚子怨气,男兰一下子就蔫了,似霜打的茄子。

彩礼是横在Ta们之间的一条鸿沟,并且这鸿沟的裂缝越来越大,裂缝里是深渊,生活的深渊看不到底。

男兰和亚燕站在深渊的两边,很久都没有亲热了。男兰在耐心的等待时机,等到孩子降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生长的肉体自动痊愈。

亚燕倒主动了,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男兰小心的迎合,总觉得二人之间没有了往日的味道,更多的好似一种需要。

完了,亚燕脸若冰霜,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早就和前男友和好劈腿了。"

不啻于几记闷棍打在男兰的头上,男兰有点晕,好半晌才回过味,摇晃着亚燕的胳膊,红着眼睛逼问:"为什么?为什么?"

亚燕很木然,像截被摇晃的木头,眼泪汪汪的流下来:"你有钱吗?你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吗?"

"该死的钱!多么讽刺的爱情!"男兰在局促的屋子里转来转去,困兽犹斗般。

忽然男兰蹲下身子,双手捧着亚燕的脸,用舌头舔着她脸上的泪痕,眼神里带着怆然的柔情,恋恋不舍的决绝,像极了最后的那一抹夕阳。

"亲爱的,你走吧,在你走之前,我只想和你做最后一次,让我们进入彼此的身体,永远记住这种味道。"

亚燕哭得像个泪人儿,使劲地点头。

两团火球在床上燃烧,身体里的闪电在鞭打另一个身体的快感,一个生命在另一个生命里如花般盛放,一条河流在另一条河流里激荡,然后汇成一处,如洪荒般暴发决堤,一泻千里。

风平浪静后,身体里回荡着意犹未尽的波澜。

忽然男兰举起手背,一下砍在亚燕的颈动脉上,毫无防备的亚燕晕了过去,男兰关好门窗,用布条塞好缝隙,打开煤气的阀门。

"亲爱的,我们一起到地下做一对夫妻吧。"

男兰抱紧了亚燕,用力的,似乎要把她的身体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12

亚燕和男兰死了,赤身裸体的,像缠在一起的藤蔓,男兰的那只鸟还在亚燕的窝巢里,Ta俩被一块儿抬出了小区,很多的人都看到了。

男兰的父亲,那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收到了男兰的骨灰和遗物,还有他的手机。

老父亲叫人帮忙解锁,一条信息跃然在屏幕上,老父亲不识字,让别人代念:

亲爱的男兰:

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我不得不和现实妥协,我妈患了乳腺癌急需用钱,我妹考上了大学也要用钱,而我不得不拿婚姻去做一场交易。那个孩子是你的,我也没有和别人劈腿,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恨我,忘记我。我会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因为这是你的血脉。

永远爱你的亚燕

x年x月x日

儿子,孙子,哈哈哈,男兰的老父亲眼睛里哭出了血,疯了。

作者简介:李玉平,重庆云阳人。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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