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1/4/30 20:07:00
一直以来,人们对于“艾滋病”三个字有着深不见底的恐惧。与其他许多难以治愈、且能够较为直观延长生命的疾病相比,艾滋病会使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崩溃,由此患者可以被任何病*随意攻击。你所能想象到的疾病,都有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旦从HIV病*携带者变成一名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他们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了病*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保护,随时可能因一个小小的喷嚏而与死亡擦肩而过。更何况,它有着极为可怕的传染性。年3月10日,RavindraK.Gupta团队在LancetHIV发表题为EvidenceforHIV-1cureafterCCR5Δ32/Δ32allogeneichaemopoieticstem-celltransplantation30monthspostanalyticaltreatmentinterruption:acasereport的研究[2],跟进了去年那位神奇的「伦敦病人」治疗最新进展。在这项最新研究中,作者对患者病情改善的评估从「长期缓解」改为了「治愈」,并确认「伦敦病人」是世界上第2例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图源:LancetHIV「柏林病人」不再孤单Timothy从小在美国西雅图长大,年,大学毕业的他搬到了德国柏林。4年后,他患上了艾滋病。幸运的是,在Timothy确认后的第二年,病*疗法(ART)出现。艾滋病成了一种可控的慢性病,只要坚持服药,想和正常人一样延续生命几乎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不幸再次降临在他的身上,年他又被确诊为患上了一种高致命疾病“急性髓细胞白血病”。但布朗和他的医生并没束手就擒,GeroHütter医生建议为Timothy做存活率低、手术费用高昂的干细胞移植,没成想,居然有个人的血液样本与Timothy配对成功。也正是因为可供选择的比较多,GeroHütter医生决定大胆一试,在其中寻找一个同时具有艾滋病抵抗力的人,为Timothy进行骨髓移植。幸运再次降临,在这人中真的有这么一位合适的捐赠者。CCR5此前被现北京大学邓宏魁教授证明是HIV病*侵入Τ细胞的主要受体。有1%的欧洲人天生携带CCR5-Δ32的突变。后来的研究发现,这种突变让他们先天对CCR5(R5)嗜性HIV病*免疫。邓宏魁教授此前相关论文,图源:Nature布朗的骨髓移植手术非常成功,他的白血病也随即痊愈。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体内的ΗΙV病*下降到了检测不到的水平,也无需再服用抗逆转录病*(ART)来抑制ΗΙV病*,布朗也存活至今。在年3月8号以前,布朗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也因此被称为「柏林病人」。去年3月8号,剑桥大学的RavindraK.Gupta教授带领团队在Nature发表了题为HIV-1remissionfollowingCCR5Δ32/Δ32haematopoieticstem-celltransplantation的论文[1],让孤独的柏林患者有了陪伴。图源:Nature而伦敦病人治疗效果显然是强于Timothy,他同样也是患有癌症——霍奇金淋巴瘤。在接受来源于CCR5-Δ32捐赠者的造血干细胞移植后的16个月内,不仅霍奇金淋巴瘤康复了,患者血液内也没有再发现艾滋病病*。自从17年9月开始服用抗逆转录药物,此后一直处于停药状态。并且就目前看来,他并不需要像Timothy接受第二次放射治疗或是移植。研究人员发现,虽然他体内仍有HIV病*,但是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轨迹和当初的Timothy如出一辙。时隔一年,「伦敦病人」最终被确认为世界上第2例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伦敦病人」用30个月重现奇迹图源:LancetHIV在此前Nature的文章中,研究人员只报道了停止服用ART药物后18个月血浆中的HIV病*载量。本次文章跟进报道了19年3月到20年3月之间的进展,将时间延长到了30个月。在新增的12个月期间,血浆中HIV病*载量依旧低于检测限而无法被检测到。移植造血干细胞形成的嵌合现象依然可以达到99%的比例;患者的CD4细胞数也恢复到正常水平。患者在这期间体内依旧出现了和Nature报道中一样的第四型人类疱疹病*(Epstein–Barrvirus,EBV)和巨细胞病*(Cytomegalovirus,CMV),但CMV病*载量在移植18月后降低。患者在这期间没有服用免疫抑制药物,并没有出现移植物抗宿主反应(graftversushostdisease)。微滴数字PCR(DropletDigitalPCR)显示CD4T细胞中无法检出HIV1前病*的长末端重复序列(HIV-1LTR),但在记忆T细胞中检测到少量的HIV-1LTR。在Nature研究中检测血浆的基础上,研究人员在此次研究中特意检测了多个HIV潜伏库中是否存在HIV病*。精液、脑脊液和穿刺组织活检中HIV病*载量都低于检测限,呈现阴性。淋巴结中检出少量HIV膜糖蛋白基因(env)、LRT和结构蛋白基因(gag),但没有检测到的DNA整合酶,证明HIV基因组含量低且不完整。RT-PCR也显示出相似的结果,同时证明了HIV包装信号ψ的缺失。这意味着这些少量的HIV基因不足以导致HIV复发。图源:LancetHIV研究人员随后检测了患者体内CD4和CD8T细胞对HIVgag,EBV和CMV的特异性免疫反应。发现患者的T细胞只对EBV和CMV产生免疫应答,而对HIVgag无响应。图源:LancetHIV进一步研究发现,尽管患者体内依旧存在一定量的HIV抗体,但这些抗体亲和力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这些证据一起证明了该患者的艾滋病已经获得临床治愈。图源:LancetHIV研究人员使用数学模型对患者缓和的概率进行模拟,认为在90%嵌合的情况下实现「长期缓解」的概率高于99%。而目前该患者嵌合率长时间稳定在99%,作者根据此前「柏林病人」的治疗史认为,「伦敦病人」的艾滋病已经被治愈。该论文再次证明了利用CCR5突变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艾滋病的可能,也为今后相关疗法的临床实施提供了经验和指引。更重要的是,在HIV疫苗和药物研究屡败屡战的今天,「柏林病人」的奇迹被「伦敦病人」重现,给了全世界万艾滋病患者带来新的希望。“杜塞尔多夫病人”也大有希望美国总统特朗普也忍不住发推特:“看了纽约时报的最新新闻,第二例被治愈的HIV感染病人出现了!这真的是个极大的好消息!(医学上)的重大进展!”据报道,除了这位“伦敦病人”,还有一例“杜塞尔多夫病人”也大有希望。然而,这样十分接近成功,却最终以失败告终的案例并非没有。一个感染艾滋病*(HIV)的“密西西比婴儿”,在出生后立即采取了积极的药物治疗(在新生儿出生几个小时之内,给予抗艾滋病病*逆转药物,在病*进入所谓藏身区之前,将其消灭),随后近两年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其体内均未检验出病*,于是被认为已经治愈。然而在年接受检查后,医生遗憾地确定,这名4岁的女童体内仍带有病*。自年被发现以来,艾滋病病*已经夺走了万人的生命,并继续寄生在万人体内。尽管这两名患者接受的干预措施只能用于全球万艾滋病*感染者中的一小部分,但他们的经历表明,治疗策略可能会更广泛地适用。这一丝曙光,将照亮万人前方的道路!本次「伦敦病人」被治愈也进一步证明,邓宏魁教授和不幸病逝的陈虎教授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第一例治愈也许只是奇迹,但第二例治愈,我们愿意相信,是科学。来源:丁香园编辑:Ivan、dxylc题图来源:图虫创意参考来源:1.Gupta,R.K.,etal.,HIV-1remissionfollowingCCR5Δ32/Δ32haematopoieticstem-celltransplantation.Nature,.():p.-.2.Gupta,R.K.,etal.,EvidenceforHIV-1cureafterCCR5Δ32/Δ32allogeneichaemopoieticstem-celltransplantation30monthspostanalyticaltreatmentinterruption:acasereport.LancetHIV,.3.Wei,X.andR.Nielsen,CCR5-?32isdeleteriousinthehomozygousstateinhumans.NatureMedicine,.25(6):p.-.4.Maier,R.,etal.,NostatisticalevidenceforaneffectofCCR5-?32onlifespanintheUKBiobankcohort.NatureMedicine,.26(2):p.-.5.Xu,L.,etal.,CRISPR-EditedStemCellsinaPatientwithHIVandAcuteLymphocyticLeukemia.NewEnglandJournalofMedicine,.(13):p.-.点跟Swanson一起健康生活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